Az5

【4710】后调(一)

主4710,含少量哈格。

开放关系,AB文。福登易感期前兆。

————————


1.

“我原本不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Grapy phil刚刚完成五子登科,你一定得来看看。”

 

喝完整整一瓶格兰菲迪的格拉利什瘫坐在沙发上,虔诚的用两只手托着手机,贴近他有些发痛的太阳穴,等待电话另一边的答复。

 

“什么grapy phil?你这是喝了多少?”

 

“是我举办的葡萄冠军赛,47号边锋小葡萄叫Phil,和你的名字一样,它进了五粒小石榴…五粒球。我没喝多少,才一杯,啊不对,一瓶…嗯,就一杯。”

 

这个时间段来自格拉利什的电话,从吵闹的背景乐和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掩饰里,菲尔福登已经把情况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他匆忙披上大衣、揣好车钥匙向外走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身边有没有清醒的人,让他接电话。”

 

“Erling,Phil叫你听电话,给。”

 

哈兰德接过手机,顺手给正努力翻身的格拉利什递了个抱枕,又用纸巾擦拭他额角的汗,试图让他舒服点。

 

“我们在夜店,离你们俩租的公寓不远,我一会儿送他回去。”

 

“具体位置,我去接他。”声音的主人显然有些不耐烦。

 

 

2.

十几分钟后,菲尔福登终于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他们所在的休息处。

 

他异常烦躁不安,尤其当那些跳舞的人们或刻意或碰巧的和他有接触时,他想到那些人也这样碰过格拉利什,这种事再平常不过了,却让现在的他感到不适甚至生厌。

 

休息室里,昏黄的灯光取代了外面乱射的光柱,看到窝成一团的格拉利什,福登难得的平和了些。

 

他看见桌上被摆成怪异阵型的水果,福至心灵般明白了对方口中‘葡萄冠军赛’的意思。

 

“在我来之前,你们在用葡萄‘踢球‘吗?”这么问是在情理之中的对吧,福登对说出这句话的自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质疑。

 

“不是我们,是他自己,边解说,边‘踢’得有来有回。”哈兰德解释道。

 

“我就说吧,他一看就会明白。”格拉利什从沙发里爬起来,朝福登迷离一笑,继而保持表情将头转向哈兰德的方向,如果他的嗓子没这么沙哑的话,应该更容易从中听出自豪的情绪。

 

“所以,你叫我来是想给我复盘这场水果盛会吗?”

 

“是啊,Phil你好聪明。”

 

如此离谱的原因,猜对了却没有任何成就感呢。

 

“咳咳——本场葡冠杯由主讲员小格、副解说Erling haaland指导为您带来。”格拉利什清了清嗓子,说到足球他格外亢奋,像个喝多了的讲解员,他挑了一大一小两颗蓝莓排好放在桌角来代指他们,随即对哈兰德挑了挑眉。

 

哈兰德丝毫不觉尴尬,低头微笑,对他的“搭档”点头示意。

 

“青葡萄是曼城队,主教练瓜迪奥拉今天采取的是3-2-4-1阵型,这几粒石榴是主球和备用球。看那边,外围的青苹果们都是前来客场支持曼城队的粉丝。”

 

“紫葡萄是哪个队?皇家马德里?”福登没有嫌弃队友的幼稚,提出对比赛的疑问。

 

“不是,是阿森纳,他们有过紫色球衣。”哈兰德补充道。

 

“看来那一圈李子是他们的粉丝了,不过为什么不用圣女果代替球员。”

 

“因为是葡萄杯冠军赛,都是葡萄比赛才公平。”哈兰德再次回答。

 

“其实是我没想到,嘿嘿。”格拉利什赧然,“那不重要,你看它,这颗,是我最喜欢的中场大师,Kevin De Bruyne,他已经有十次助攻了。”他提着饱满的青葡萄撞向石榴籽,醉眼朦胧的看着福登,期待他唯一观众的反馈。

 

“嗯,不错,有谁进了球?”

 

‘没想到他这么喜欢德布劳内’是福登的第一想法,他面如平湖暗自腹诽,在一场比赛里达成这样的数据是不是太夸张了,即使是葡萄赛也一样。

 

如果哈兰德的嗅觉再灵敏一丶,他会发现空气中的香草味更浓了,并且不是源自角落处化掉的香草冰淇淋,而是来自离他不远的菲尔福登。

 

“每个人都进了至少一球,包括埃德森。”

 

“你自己进了几个?”福登指着左边锋位置最圆润的青葡萄,他猜那是格拉利什。

 

“Little Phil,我才刚夸过你聪明…”格拉利什摇摇头状似无奈,“我是解说员小格啊,这颗小蓝莓才是我,那是五子登科的你,你还踢破了一个石榴皮球。”

 

……

 

在酒精作用下,解说员小格开始记不清对应的号码,这世界上一定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葡萄,但那不意味着其他的容易分辨,好在有哈兰德的帮助,他稀里糊涂的讲到最后。

 

每个曼城球员,包括门将和替补都进了球,还有数不清的助攻和间接助攻。

 

在主办者的过度偏爱中,这场比赛终于以0:21的恐怖比分落下帷幕。

 

“虽然小格很想给你助攻,但很遗憾,他没有上场的机会,只能以这种方式陪你。”格拉利什的语气轻飘飘的,染上了倦意。

 

“谢谢你,让我获得如此了不起的成就。”福登轻吻格拉利什的眼角,对一旁的哈指导视若无睹。

 

别问小格曼城队如何做到每四分钟进一球的,他已经睡着了。

 

菲尔福登当着哈兰德的面吃掉了那粒偏小的蓝莓和代表自己的青葡萄。甜浆迸出,沿着喉咙滑向胸腔肺腑,浸润他无比芜杂的心绪。

 

他颇为细致的带走了剩下的多半颗石榴,像带走重要场次的比赛用球一样。一举一动理所应当,但无一不刺痛着哈兰德,他把属于自己的蓝莓吃了,味道比未成熟的小蓝莓还酸涩。

 


3.

三人离开夜店,两人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福登拿着哈兰德的包,上下打量着他,时不时摆弄一下手机,他背不动睡着的格拉利什,哈兰德顺理成章的揽下力气活。

 

他看到哈兰德小心翼翼的偏头一蹭,调整格拉利什脑袋的位置,应该是被背上醉鬼的胡渣扎到了脸。

 

“你们俩偷偷出来,就只有他喝成这样,不愧是睡过觉的好朋友啊。”福登语调和缓,却隐含埋怨的意思。

 

一直被无视的哈兰德因为这明里暗里的指责升起无名火。

 

“我不明白,赢了球光明正大的出来放松有什么不对吗?他兴致到了,我劝不住,于是我保持清醒也保证他的安全,这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只要我俩单独出来就会让你不满呢?作为‘室友’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哈哈哈,你这么问倒显得我小肚鸡肠了。不过,连室友都不是的你,到底怀着什么私心给他灌酒只有你自己清楚。”他们是采取开放式关系的情侣,被称为室友无疑戳到了福登的痛点。

 

“你什么意思?我想趁人之危的话,你连那个电话都接不到。”哈兰德从未觉得福登如此不可理喻,气愤但还维持着轻声,以免吵醒睡着的人。距离太近,他鼻腔里充斥着格拉利什的香水味,再次忽视了身旁无意识放出的香草味信息素。

 

他们停在两辆车中间,站了许久,最终由福登打破僵局,他轻拍格拉利什的肩。“...呃?到家了吗?”格拉拉吓了一跳,抬头眯着眼四处看,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还没,你要跟我回家还是去他那儿住?”福登不情愿的给出两个选项。

 

“都行,你们猜拳决定,我要睡觉。”夜间的冷风刮过他通红的脸,格拉利什抽了抽鼻子,再次把头埋回哈兰德的颈窝来取暖。

 

“没必要,我先走了,看来你不需要那只刺猬陪你睡。”47号并不满意10号的回答,把包扔到哈兰德车的后座,旋即上了自己的车,却并未发动引擎。

 

被放到另一辆车的格拉利什忽然间想到什么。

 

对啊,曼城的刺猬公仔需要他,它才刚到家两天,怎么能扔下不管呢。“等等,F.”他跌跌撞撞的摸索下车,朝侧面刚发动的车喊道。

 

抱歉Erling,家里的小刺猬会想我,Phil也是特意来接我,我就不去打扰你了。”

 

他走到两辆车之间,临走前又敲了敲车窗,给哈兰德留下今夜最后一句话“好好休息,明天见。”

 

“你也是,明天见。”

 

单项玻璃里看不到哈兰德吃瘪的表情,但福登的嘴角仍抑制不住的泛起一丝嘲笑。



4.

格拉拉自觉的坐到副驾驶位,司机福师傅把格拉拉爱听的歌调到合适音量,有条不紊的开动车子。

 

格拉利什四处翻找一通,咂咂嘴败兴而归。

 

“有水吗?渴了。”

 

“没有。”

 

“我看见你出来之前买了瓶水,放哪了?”他又翻了一遍依旧没找到一滴生命源泉。

 

“你没睡?”

 

“睡了,你离开的时候醒了一会儿,知道你会回来就又睡着了。”

 

“噢,那不是给你买的,店门口有只流浪狗,看着挺可怜的,喂给它了,可能你睡了不知道。”

 

福师傅你谎话连篇,狗都不信。

 

“……汪,水~我要喝水,发发善心吧Foden大老爷,可怜可怜我,快成老干尸啦。”

 

格拉利什现在的模样,和名画《呐喊》如出一辙,夸张做作的表情让装严肃的司机师傅破了功,止不住笑出声来。

 

车开到红灯路口停了下来,深夜,街道上只剩寥寥几道人影。

 

“渴也没耽误你说话,知道会渴还喝那么多酒。”说着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水,拧开后递到副驾驶,不忘嘱咐道“慢点喝。”

 

格拉利什道完谢,咕噜噜的灌了半瓶,盖上瓶盖,他开始感慨“啊!活着真是一件美事啊。”

 

怎么有人能如此轻易的得到满足?福登深表不解。

 

“那家夜店好玩吗?我们以前都没去过。”

 

“好玩。”车载空调的温度被调的很适宜,暖融融的环境勾起困意,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福登。

 

“店里的冰淇淋是三倍浓缩香草味的,特好吃,而且会给十六个球,相当于……四十…四十好几个原味香草球呢。”格拉利什拍拍脑袋,替自己找补“喝多了算不出来。”

 

“四十八。”你不喝也未必算得出,福登这样想,但没说出口。

 

绿灯亮起,车子向前方行驶。

 

“呃对,四十八,我刚想说。可惜啊,实在太多了,最后全化了也没吃完。”格拉利什皱着眉,惋惜好半天。

 

“哈兰德没帮你吃?”

 

“他才吃了三个球,白长那么大个子了。”

 

“要是我不说那个玩具,你就和他走了?”他还说问出了这句话,他最想知道的。

 

“小刺猬不需要我陪它也能睡着,我知道你会想我。我也一样。”

 

“哼,别自作多情。赢个比赛而已,下次少喝点。”福登用力揉了揉脸,上面自然而然的出现一抹红,不知怎的,这抹红竟悄然蔓延到耳根。

 

“比赛是一方面,主要是我们聊的很开心。”

 

“聊什么?”福登故作不在意。

 

“哈啊————。”格拉利什打了个漫长的哈欠。

 

“聊人马宝宝是从人肚子里出生还是从马肚子里出生。”

 

“……还有别的吗?”

 

副驾驶狗狗祟祟的贴近车主的耳朵,好像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煞有其事。

 

“还有,刚才我不渴,是看着你买水才说想喝的。唉——,还要和想象中的狗狗抢水喝,真是太悲哀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这是欲擒故纵吗?福登想不明白,但他隐约觉得格拉利什不是在撒酒疯,而是在玩战术。

 

“正经点。”

 

太奇怪了,多么无厘头的话题,可那些湿热的气体一喷过来,他的耳廓立马烧起一片红云。

  

再多芥蒂,都不攻自破、溃不成军了。

  

————————

不定时更新,会很慢,后面会回收伏笔,也会带颜色,介意的当成一篇完结就好。(格拉拉的智慧我把握不住,怕写的幼稚,期待评论)

 

评论(8)

热度(111)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